第二章 初遇魏敏思 (第1/2页)
陈烨又累又饿,肚子在叽里咕噜个不停好像是发出了严重的抗议着,剧烈的运动透支了这个年轻的躯体的潜力。
山中半山腰上有一个山塘,半塘黄绿色的水,塘边还有各种动物的粪便和斑驳的足印,水里布满了深绿色的水藻,这水被动物粪便污染了,喝了可能会拉肚子或者被细菌感染,要是感染了寄生虫就可能喜提穿越的机票。
陈烨从水中倒影看到了自己的真容,一张脸肿得像一个冬瓜,眼睛肿得眯成了一条缝,额头上有一大块淤青。
看不到后脑勺的状况,摸起来没有明显的伤痕,现在整个脑袋里都是昏昏沉沉的,还有很强的压迫感,淤血没有清除阻碍了脑部的血的流通。
塘边有三颗碗口大的芭蕉树,在芭蕉树上划开了一个口子,用力抱住芭蕉树一扭,水就从口子里挤出来。
陈烨咕嘟咕嘟喝了十几口芭蕉树汁总算可以补水了,砍倒芭蕉树,剥掉外面的老皮,拿着娇嫩的有点涩涩味道的芭蕉树心狂啃起来。
有了芭蕉树垫底,力量又恢复了一点。
山的那一边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和有人的吆喝声,显然是搜索队在抓捕掉队的救国军战士。
昨晚陈烨在山那边和搜索队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打死打伤他们二十多人,搜索队一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只是现在连路都走不稳根本不是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的对手。
搜索队应该已经走远了就半滚半爬来到山脚下的水稻田前,有水的地方有更多的机会找到药物。
水沟边上有一株如同大蒜叶的植物,叶片有两寸来宽有半米多高,原主的记忆里这是散淤活血疗伤止痛的良药物但是要热敷才能生效。
陈烨大喜,采了十来片叶子,捡了一些干草干柴在一个山洼里生火烤热叶子,边敷边揉。
深绿色的汁液将头发都打湿了,用烤得滚烫的叶子热敷脑顶心和没有了知觉的后脑勺,温润的热气让后脑勺都酥麻舒适。
身体头下脚上躺着有助于排出淤血,按照原主的记忆用一种近似于冥想的方式幻想着体内的有一股气在缓缓地将受伤的地方的淤血都带出体外
烫了近半个小时,叶子都化成一滩绿色的汁就全部敷在头上。
从鼻孔里流出一些乌黑色的血块和暗红色的血,脑袋已经没有那么胀痛了,走路的时候也能稳稳当当的,神秘的中药简直有神奇的疗效。
枪声再度传来,陈烨立即灭掉火躲进草丛里,一队十来人的搜索队押着两个救国军俘虏十分警惕地丛山路上走过。陈烨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友被带走却无能为力只好紧紧掐住自己的手流泪。
陈烨又找了一些深紫色灌木的嫩芽,咀嚼了一阵吞咽了一些非常苦涩的汁液,这也是一种能化瘀消炎的中草药。
只是这味道实在是太涩了,感觉如同吞了一堆烧红的沙子硌得喉咙都非常难受。
草丛里有几株板蓝根,板蓝根是制造蓝色染料的主要原材料也可以当药物,可以将这身灰不拉几的军服染成蓝色的。
这个时代的百姓的衣服有大部分是藏蓝色的,穿着老百姓的衣服纵使碰上搜索队也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陈烨当即扯来一大捆板蓝根,在一个凹陷的石头上捣碎,将那身有点陈旧的军服染成蓝色。
“呱!”山脚下的稻田里传来了青蛙沉闷的叫声,陈烨如听到仙乐一样兴奋,他的蛋白质晚餐来了,青蛙除了能补充大量的蛋白质还有利尿的作用,这对受了内伤的陈烨来说是最好的补品。
陈烨砍了一根三米长的毛竹做了一根吊杆,将长藤做了一根柔软的钓线,割了一个裤角将一头绑起另一头用竹片崩开当一个袋子。
蝗虫去掉头和爪穿在钓线上做成一个饵,一个钓蛤蟆的简单工具就完成了。
陈烨站在稻田边轻轻地抖动着吊杆,和钓鱼不同,钓青蛙是要不停地让饵动的。
青蛙是看不见静止的动物的,它们只能咬到活动的食物,而且最喜欢吃大型的蛾类和蝗虫。
钓线甩在稻田里才抖动几下,线就被拉扯了几下,显然已经有贪吃的青蛙咬上蝗虫饵,青蛙很贪吃,只要被咬上的绝不松口。
陈烨将钓线往上一甩,青蛙立即被甩到空中,在空中旋转着自由落体而下,他右手调整着钓竿和线左手拿着裤脚袋子稳稳地接住了青蛙,一只足有三两的成年绿皮蛙落在裤脚袋子里,青蛙估计还没有回过神来怎么突然间进入黑袋子里不安地叫唤着。
稻田里青蛙很多,因为田里有水,无论是虫子还是青蛙都需要依靠水才能生存,也许是这片田地里的青蛙太多导致虫子被大面积消灭而食物不足,所以都咬食非常积极。
钓饵才抛下去抖动十来下,又有一只足有半斤灰色的石蛙咬食,然后在自由落体运动中进入到袋子里。
不到半个小时就钓了五十几只青蛙,足有七八斤重可以吃上两天了。
山上有报麻叶树,上面结满了黄色的种子,这就是盐肤木,种子咸咸的可以当盐用,摘了一些盐肤木种子,捡了一些干柴将火升起来。
青蛙去掉内脏和头,在肚子里塞上盐肤木的种子,用泥巴包裹了放在火堆里烧烤。
一个小时之后,肉香弥漫着整个山脚,敲碎泥巴露出还在滋滋冒油的青蛙。
剥去已经烤干的青蛙皮,露出富有美感的硕大的蛙腿肌肉,一顿原汁原味的烤青蛙就新鲜出炉。
咬一口青蛙肉,鲜嫩香甜的味道立即传遍了周身。
从进入到南越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吃上肉,平时都是馒头和野菜粥。
陈烨贪婪地吃了二十来只青蛙才打了一个饱嗝,随便在稻田里洗了一下身体,用芭蕉叶在岩石下搭了一个小窝应对了穿越来的第一个晚上。
陈烨的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个低沉的分不清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他为什么那么恨自己?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毁坏自己的脑子?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他的脑海里里没有任何有关这个人的记忆,原主的记忆好像都被破坏了,记不起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早上起来在稻田的水里照了一下,眼睛也已经消肿了,这副模样胖胖的还有几分帅气,又找到了一株草药,生火烫烤热了一下后脑勺。
额头上还有点青色的印痕,他将另外一只裤脚撕开当做缠头布将痕迹遮住,潮汕地区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当地的瑶族和苗族的百姓都有缠头的习惯。
山民都很彪悍,也很团结,救国军就明令禁止去招惹山民。
他吃了十来只新烤熟青蛙,他准备去继续找余同洲,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陈烨将毛竹去掉内层拉丝织了一大一小两个篓子,小的套在裤脚上,大的系在腰上,这是必要的伪装,在这里碰搜索队的几率很大,估计还会遇到第四军的检查站,他现在有伤在身,无法奔跑。
一个陌生人出没在这些地方自然会引起注意,伪装成山民就会轻而易举地逃过去。
陈烨将手枪拆开藏在小篓子的夹层里,用两片竹片做成一个如同剪刀一样的捕蛇夹子,南越地区的蛇大都是有毒的毒蛇。
陈烨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穿着裤衩进山捉野货的山民,
一条银环蛇估计晚上刚饱餐了一顿正在路边舒适地晒着太阳,它感知到有人靠近立即往灌木丛里跑。
陈烨早已注意到它,竹夹子一伸就夹住了蛇的七寸丢入篓子里,这条银环蛇足有两斤来重。
银环蛇的蛇毒是神经毒性的,人被蛇咬上不疼不痒的,如果没有注射蛇毒的血清就会在安静中死去。
不过银环蛇是视力很差的瞎子,它不像眼镜王蛇一样主动攻击人的,只有受到威胁之后才主动咬人。
走了三五里地,又抓了一条三斤来重两米多长的乌梢蛇和一条一斤来重的银环蛇,看来这个地方的蛇还是不少的。
一队五人的搜索队远远地走了过来,他们显然又是过来抓起义军战士的,他们显然已经发现了陈烨,呈散兵阵型包围了陈烨。
陈烨闻闻身上的气息,板蓝根和海带气掩盖身上的硝烟气味。
他装作不知道随即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丛灌木上摘了几个小酸不啦叽野果津津有味地吃着。
“老乡,有没有看到救国军的逃兵?”为首的一个酒糟鼻子士兵用略带闽南语的普通话问道,陈烨故意做出听不懂普通话的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老乡,长官问你有没有看到的部队经过?如果看见了给我们带路有重奖,捉到当官的可以奖励十个大洋。”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用粤语问道。
“没有。”陈烨装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山民很厌恶这些当兵的,因为他们经常欺负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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